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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打手硬汉(Beat Man The Tough Ass)

Ray正和他的三个朋友结束一晚的通宵,走进一家日式拉面店。

一路上他们聊着关于盐城出现的最新品种的傻子——赛博侠,以及他的所谓“英雄事迹”,也就是半偷半抢地拿走了军用芯片、殴打嫖客、和邪鬼公社勾结等。

刚坐下,Ray的手机响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任务,要他处理一个不听话的小子,仗着他老子不守规矩,但是为了给他老子三分薄面,让他以后不要再干这行当就行了,但是如果死活不肯,Leader需要他们去见耶稣。

“知道了。”Ray对朋友说:“我去办点事情,你们先吃,我一会就来。”

“他又要去干掉谁了。”一个朋友说。

“我尽量不动手。”Ray笑了笑。

目标就在下一个街口,Ray从背包里掏出一把UZI9mm冲锋枪握在手里。

那小子和他老子、老妈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保镖一样的家伙,看上去义体化程度并不高。

“Oh,Boy!还有Don.Strange!向您和您的夫人请安。”Ray嬉皮笑脸地朝他们打招呼,早已将冲锋枪插在腰带右侧的枪套里。

“这个城里的Don(阁下,黑手党头目)可不少,令郎似乎让其他阁下不太满意。”Ray说道:“我今天就是来协商这个问题的。”

“Beat-Man(打手),你是这个城里数一数二的职业杀手。”斯特兰奇阁下对Ray说道。

“谢谢您的高度评价。”Ray,也就是“Beat-Man”笑了笑。

“你的雇主要你来干什么?”斯特兰奇阁下问。

“我并不是来这里诉诸暴力的,令郎坏了十诚会的规矩,但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他只要不再干涉道上的事情,Leader就不会追究这件事。”

“老子犯什么事了?”那小子有些急眼,把手枪掏了出来。

旁边就是SCPD的警车,两个条子正看着这边。

“要求就这么简单。”打手重复了一遍。

“我的孩子以后还要接我的班,年轻人犯错,就连上帝也会原谅,不是吗?”斯特兰奇阁下说。

“原谅他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我只是来转告Leader的话。”

“你**!”那小子忍不住直接朝着打手开了一枪。

打手侧身,那枪没打中。

打手回头看了看SCPD警车旁的两个警察,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然后拔出腰间的UZI9mm冲锋枪,给那小子身上开了十几个洞。

斯特兰奇阁下和保镖见状也都拔出了手枪,对准打手的射击。

打手将手里冲锋枪的子弹全部倾泻在那个保镖的身上,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左轮手枪。立马回头朝斯特兰奇射击。

斯特兰奇应声倒地,打手立即撤离了现场。

“没错,原谅年轻人是上帝的事情,那就让你在上帝面前为你儿子辩护吧。”

回到拉面店,面正好端了上来。

Beat-Man,AKA“打手”,虽然是一个自由的职业杀手,但是却非常受到十诚会的首领“Leader—教父”的青睐,时常付给他高额的报酬来完成十诚会不愿意亲自出面完成的工作——比如肃清叛徒,或者只是些坏了规矩的人。

Beat-Man:“Leader,任务完成,目标反抗,已经解决了。”打手及时向老板汇报工作情况。

Leader“教父”:“干得不错,但是我们的老朋友出了一点......‘小毛病’。”

Beat-Man:“是谁?”

Leader“教父”:“穆罕默德·卡尔穆什。”

Beat-Man:“穆罕默德·卡尔穆什?他当年为十诚会拼过命,救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原装的。”

Leader“教父”:“是的,我的Ray,是这样的。”

Beat-Man:“我不理解,他违反了‘我们的道德’吗?”

Leader“教父”:“不不不,卡尔穆什一直忠心耿耿,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好朋友,在道德上,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但是,他精神上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

Beat-Man:“是Ⅲ型病毒吗?”

所谓的Ⅲ型病毒,就是介于Ⅰ型“自然病毒”和Ⅱ型“电脑病毒”之间的“电子人病毒”,他们没有实物载体,却能够在缺乏操作系统的情况下感染义体化的人类,令他们的义体出现故障,其中最为知名的病毒就是引发“义体阻断症”的BCⅢ型病毒。这种病毒会阻断人体和义体之间的神经电流传导,令义体难以活动,严重时会直接使得义体电路紊乱报废,对于义体化程度越高的人,Ⅲ型病毒的破坏性就越强。

Leader“教父”:“不知道,但是他被SCPD的那伙人称为‘赛博精神病’。”

Beat-Man:“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Leader“教父”:“在SCPD找到卡尔穆什之前把他带回‘教堂’。”

Beat-Man:“明白。”

Leader“教父”:“要小心,孩子。”

Beat-Man:“我会的,教父。”

打手的终端上浮现出了本次任务的目标:一个连头部都已经改造了80%的生化人。

边城花园小区-B栋附近

“所以这个什么赛博神经病......”

“是赛博精神病。”逐星女指正道。

她今天破天荒地选择和赛博侠一起行动,穿上了一套银白色的黑客三防服(防红外线、电磁波和电子眼的特种服装),披着一件长紫色的风衣,她走在街上,只有肉眼能够看见这位传奇黑客。

“是怎么会......感染?”赛博侠问道。

这时,戴在赛博侠手腕上的SCPD的辅助程序“朴熙雅”说话了。

“赛博精神病,是一种被发现于义体化程度高于一定比例的人群中概率出现的综合征,造成赛博精神病的病因至今也不是很明确,其主要损害义体与神经的链接,患者表现为义体出现不同程度的阻断故障、出现幻觉、幻视、神经出现相关问题等。”

“对,但是用人话来说,就是一种义体装太多了会疯的病,并且......”正在逐星女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赛博侠已经用NCPD的电子钥匙打开了目标的房门。

“并且?”

“确认目标,编号CM-003:殉道者”熙雅发出任务开始的通知。

“场面往往会变得非常瘆人。”

放眼望去,房间客厅的正中央一个仅有上半身和头部保持人类体征的人,正一动不动地在昏暗的烛光中跪地祷告。水泥地板上,红色的油漆画着一个巨大的五芒星,不知道多少受害者的残肢被摆放在那个五芒星上。

赛博侠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伸出手将逐星女挡在后面。

“没事,他应该看不见我。”逐星女压低声音说道。

“啊,弥赛亚。”那个赛博精神病将头转过90°,盯着赛博侠,他如同白炽灯一般的义眼照亮了他猩红而狰狞的上半张脸。“我们走得太远了,弥赛亚。”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血泪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

赛博侠动都不敢动,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僵在原地。

“你不会没带武器吧?”逐星女咽了一口口水。

“你终于来救我了,弥赛亚!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站起身来,飞扑向赛博侠。

“我还没蠢到赤手空拳来执行任务啊!”赛博侠从口袋中抽出一个电击器,朝着“殉道者”的胸口就是一阵猛电。趁着那个赛博精神病大脑遭受电击缓冲的空挡,赛博下将早已准备好的零距离电磁脉冲发射器贴在了“殉道者”的腿部义体上——这个东西能把它的义体变成电磁炉。

“轰!”赛博侠将殉道者一脚踢开,同时电磁脉冲发射器也瞬间炸裂,殉道者的左腿估计已经与神经中枢失去了链接。

“病毒上传完毕:开始启动麻痹程序。”逐星女在接近目标区域之前就已经在尝试骇入内网,并且将自己准备好的病毒打包上传——对于“殉道者”这样的残障人士,一般情况下会把义体连上内网,并且,意识模糊的赛博精神病基本上不会主动断开网络连接。

于是,“殉道者”全身休眠,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准备收工吧。”逐星女拍了拍赛博侠的肩膀。

赛博侠喘了一口气,准备上去回收目标。

忽然,一颗烟雾弹在两人之间炸裂开来,呛人的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从烟雾中穿过两人,扛起“殉道者”的躯体破窗而出。

“咳......咳,我去追!”

说罢,强忍着刺激性烟雾的赛博侠跟着冲出了窗户。

只见那人跨进了早就停在路边的轿车。

“Faith,目标上车了。”赛博侠说。

“正在申请SCPD支援。”赛博侠手腕上的终端发出求援信号。

“我是吉姆,特别行动队正在路上,请先跟紧目标,不要随便和对方爆发冲突。”

“快点吧,警长。”赛博侠说道。

“上车!”逐星女的哈雷摩托“银星”在路的尽头划出一道红色的弧光。

......

打手瞟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那两人依然紧追不舍。

“啧,现在SCPD这么缺人了吗?”打手单手打着方向盘,拿起uzi向车后方扫射。

逐星女和赛博侠压低身姿,驱车紧跟在正后方,进入了uzi的扫射盲区。

打手知道,再拖下去SCPD的支援就得赶到了,必须速战速决。

打手拐进一个相对偏僻的小道,眼睛不停扫描着后视镜。

然后在他认为合适的时机向车后投了两个手榴弹。

“轰!”手榴弹在“银星”背后炸开。

“damn.”“银星”几乎贴到了打手的车背后。

突然,打手一个急刹车。逐星女抬起车头,“银星”轧过轿车的车顶,随后空中一个横移,斜刹到了打手的正面。

“我猜猜,你最好有东西可以防弹。”逐星女的义眼快速扫描着眼前的所有设备。

“汽车、枪支、义体......没有义体,没有义眼,这家伙已经old school到1960年了吧?”逐星女的三防服在如此硬派的对手面前形同摆设。

全身上下能够骇入的设备只有一个手机和一个AR眼镜,AR眼镜还直接脱机了。

“那你们下地狱吧。”

打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双持冲锋枪朝着两人射击。

“Faith!”赛博侠举起一面分子盾,顶在两人面前。

“你准备得还挺充分啊!”逐星女大声说道。

“我和你说了!我也不是脑袋一热就出来当英雄的!”赛博侠说。

“啧,这又是什么高科技。”打手朝着盾牌底下的哈雷摩托开了几枪。

“你先走,我来拖住他。”赛博侠对着逐星女说。

逐星女也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放赛博侠下车,自己开车先撤了。

“喂!SCPD的增援就快到了,我们能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你就放下那个赛博精神病,然后我们就没见过彼此?”

“我来到这里就必须得把人带回去。”

“拜托,别这么硬汉(Tough-ass),现在是2077年,又不是1877年,别这么浴血黑帮好吗?”

“干我们这行的,说要杀了你就一定会杀了你的。”打手说。

“我猜,你一定背过不少经典台词。”

“那我留一句,等我要杀你的时候再说。”

打手冲向前去,飞起一脚踹在赛博侠的分子盾上。

赛博侠一个踉跄,但随即站稳身子,左手甩出一根碳钎维长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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